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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的水聲傳了過來。
不久,模糊的歌聲傳了過來:
“那一年啊,槍聲賊那個響,同志們哪啊,進了大山,刀劈狗小漢奸哪,機槍擊碎了鬼子的胸膛,虎口裏救出了好鄉親多啊,狼羣裏奪回來了雞鴨鵝和羊……”
這歌聲,雖然低沉,但卻鏗鏘,從圍牆上傾瀉下來,像金湯倒在了坩堝上。
怎麼這麼熟悉呢?
就像當年小的時候,無意中喫的那根紅番薯,甜中有糯,暖中揉着香,當時沒感覺,後來總無意中泛起那樣的感覺,從喉嚨裏,從腦門上。
對了,他想起來了。那正是當年野香獻給連長的歌,名字就叫作《看到他們格外的親》,每當野香唱這首歌時,連長就會低着頭,拼命地抽菸,那是過濾嘴的香菸呢,他看到連長的耳朵輕輕地抖動着,像舔着竈門口的伸伸縮縮的火舌。
就像現在屋面上的黃光,忽亮忽暗,忽長忽短,肯定是局長揮着他的大手,在配合着歌聲的節奏。
煤油燈的燈光經常也會這樣,不過那是山風的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