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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給材料作文一樣,這東西卻比作文精練得多,作文是不允許寫詩的,我們都知道,所以如果放在今天,他只能打零分,但他這個作文,是詩吧,不像詩整齊,似詞吧,不是詞的格律,如歌吧,不知道怎麼歌唱。你說,如果中考老師打分,只能是零分,但如果是你打分,你敢打30分,不敢打100分,因爲滿分就是30分。
但你沒有往黑板上寫了,而是在課桌的過道之間大聲朗誦,你那抑揚頓挫的樣子,憂國憂民的形狀,至今還刻印在我的心頭,但具體的句子,我一句也記不得了,只記得半句,說是要幫別人作新娘的嫁衣,不知道什麼意思,當時我也納悶,他女兒不見了,爲什麼就要幫別人作嫁衣呢,不是會睹物思人,更添傷痛嗎?你說,這是爲什麼呢?”
“說來話長,這個失去女兒的父親,名叫甄士隱,也就是真正的事情已經隱去的意思,他的女兒,名叫英蓮,就是應該得到憐惜的意思,如果不是一個隱字,他女兒的遭遇,真值得我們大哭一場。甄士隱唸完這首詩後,就挎起包袱,跟着道士走了,真正地離家出走,飄然而去,揚長而去。
他寫得真好,是用他自己女兒的血寫成的,他沒有與妻子告別,就這樣走了,不知道能不能算絕情,我當時,是這樣唸的,你聽一聽,看像不像。”
說着,他從書桌左邊的最底層抽屜裏,翻找他那本陳舊的《紅樓夢》,他永遠記得,這是嶽麓書社的普及本,99萬字,只要12元錢,拿到工資的第二年,他就買下來了,那時,力莉纔讀小學三年級,雖然他很少見她,只有在日落西山的黃昏時刻,纔在準備放學的路隊裏,偶爾看見她清秀的身影,她的屋場人少,所以隊伍也短,只五六個人,在大多數還是泥腿子的操場上,很算是一束清流。他在隊伍後面巡邏着,一般是世珍或邦寧老校長訓話。
不料,面上卻是一本很扎人眼球的書,靜靜地躺在漆黑的抽屜裏,漆黑的封面上,靜靜地躺着鮮紅的兩個大字——“情人”,字跡粗野,筆畫四散發射,流淌着粘稠的血跡。他頭腦“轟”地一聲,正想她一定不能看到,這時,一雙深綠色的布鞋移了過來,那清脆的滴答聲,震盪着水泥的樓板,打在他心臟的神經上,像夏夜山村裏的滾滾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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