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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昂舔了舔脣,將手機拿出來劃拉了一下屏幕,不多時蔣恪寧的照片就出現了,然後放大。
不要誤會,林舒昂她真不是色令智昏,只是她真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尤其是那雙眼睛,“眼睛······”林舒昂呢喃着,趴在自己搭在車窗上的胳膊,有些懊惱。
她曾經隻身去過一次長白山,路上碰到了一個女孩,行程一致,倆人一塊去的。只是好巧不巧,當時登山之後下了一場暴雪,兩個人走散了,手機也沒信號,更操蛋的是林舒昂發現自己眼前白茫茫一片,後來才發現是自己得了雪盲症。
這病症她也知道,礙於當時風雪太大,她不敢亂跑,只好在原地待着。怎麼說她爹也是軍人,臨危不亂她還是有遺傳到幾分,說出來都覺得丟人,年少的林舒昂刨了個小坑,往裏面蹲着,蹲着蹲着睡着了。
那會爬的也不是很高,約莫幾百米的小山腰,後來那走散的姑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領着長白山下的解放軍叔叔找到了在坑裏蹲着睡着的林舒昂。
姑娘大鼻涕都凍凝結了,看着林舒昂這副模樣當真是傻了眼,跟着過來的駐軍也傻了眼,還沒出聲呢,旁邊衣服不太一樣的年輕男人直接將她從坑裏刨了出來,真是刨出來的,還好那天林舒昂穿着一身鵝黃色登山滑雪服。
她也不是真睡着了,而是暈了過去,那年輕小夥子身手極其敏捷,抱着之後沉着一張臉就先上了車。留下倆兵蛋子和姑娘流着大鼻涕呆在了原地。
後來大姑娘提起這個事兒的時候還豎起了大拇指,大讚其救死扶傷的英雄風範。
後來暖和了起來,林舒昂漸漸就醒了,只是看不見,所以她一直閉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