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衚衕裏的老榆錢樹上陣陣蟬鳴,四月初剛開過春,榆錢長得熱鬧,喫榆錢的日子攏共也就這麼幾天,過了這些日子,榆錢樹就抽出了樹葉,一眼望去綠油油的。
今天這蟬鳴叫的讓人莫名煩躁,空軍大院那會還沒有搬遷,九幾年的時候住的真是家屬大院,還沒有現在這麼好的條件,平房配着臺階,走路都要注意着點兒。
“恪寧!恪寧!”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叫喚,叫喚的人沒有得到響應,腳步急切了一點,往院子裏直衝。打頭的一個個子明顯高出一截,後面那個矮了半個頭,跟在高個子後面“蹬蹬蹬”也往前跑,嘴裏也叫喚着:“恪寧!恪寧!”
正是十二歲的靳衛空和十歲的趙江川。這時候靳衛空還沒有改名字,還叫靳仰弛。
偌大的一個房子,沒有父母在,爹在部隊忙的焦頭爛額,媽跟着文工團出差,只剩下蔣恪寧一個人在家,所以兩口子合計了一下,準備把蔣恪寧送到住在總後大院的爺爺奶奶哪兒去。
從公主墳開始往西,一字排開,直到玉泉路,串聯起了佔了北京半邊天的部隊大院,再往西幾步路,就是八一湖,老中央電視臺就在隔壁。
讓蔣恪寧從空軍大院去總後大院也不算太遠,最主要的是有好幾個月看不見爹媽,蔣恪寧從小沒有離過爹媽,爺爺奶奶再疼,那也是隔着輩,說到底還是有點兒不習慣。
這個決定做的很快,文工團出差演出的令一下,當天蔣父就做了決定,大手一揮,蔣恪寧就要捲鋪蓋換地方。
他心裏太鬱悶了,覺得他爹他媽一點兒不關心他的身心健康,他都十歲了,怎麼着也能夠獨當一面了!一個人住兩個人又怎麼不行了!
再說,他爹又不是從部隊不回來了!這事兒讓蔣恪寧在牀上躺着半天沒想明白,打着滾翻來覆去,沒一會額間就冒出了大汗,這會兒知道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