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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兩天,我和術在湘江大道邊照相,經過同樣的大片田野時,我想起單車後座的顛簸,到底是我和你,還是我和自己?
大學時,我把時間過成兩段。有一段,沒一段。有一段是拿來回憶的,沒一段是拿來忘記的。那個在新民路的自己,穿着帆布鞋,頂着大太陽,住到陰暗的最底層,自己給自己做香腸飯,午夜三點的那個男孩期盼一頓飯的單純早已斷在天涯。
現在大學同學早已經各奔東西,以前的好兄弟各自努力。偶爾聽到誰的消息,也會放在嘴皮上惡毒咒罵一番。他也會飢渴,她也會絕情,他開始會喝酒,她開始會調情。每人一杯 3 兩的白酒,一乾而盡,兩杯下肚忘了是誰出的主意。站在積水的五一大道上,巴士來來去去,飛機早已在午間劃過髮際,稍稍帶些夜間的涼意。
就像如今,我無比懷念河西的師大,似乎只要站進去,生命才得以充盈。我和術和瑾,找着機會回去,哪怕只是坐着 202 路公交擦邊而過,也像是靠着心臟安然入睡。我們走在木蘭路上說的那些笑話,我還記得。咒罵的那些人,我也清楚。聽過的那些歌,還保存在 IPod 裏。只是空氣裏夾雜了太多人的回憶,漸漸地難以從中提取。
現在我們越走越遠,越孤單越害怕,偶爾對稱的笑容也會幸福很久。
我們都說要做有追求的人,最後往往發現周圍只剩下了自己。Only human。
播放器裏的《Only human》是《一公升的眼淚》中的插曲,聽不懂日語的自己只能體會到這樣的感受。Jassie 給了歌詞,才發現和自己寫的並不相同。這之前,我犯了一個錯誤,可彌補不可彌補,現在來看都不太重要了,想起的時候總有自責。不過也好,看着你總算微笑起來,自信滿滿起來,漸漸成功起來。我總算明白的是,花了二十幾年總算明白的是,沒有什麼事情是非得別人和你一起做不可,總有絕境的時刻,能鼓勵你的人也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