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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青年選擇去了新疆某所大學支教,教的是當代藝術。一去就是三年。偶爾會登錄同學錄在同學們的婚禮照和全家福中上傳幾張他在新疆的照片,還有他最新的作品,抽象且隨意,不變的還是他身上那股恣意放肆的性子。
每次他出現,大家都會在底下呼啦呼啦地回覆,因爲他是我們當中走得最快,跑得最遠,狀態最自由的人,他象徵着整個班集體的自由。底下的留言是:等着我們過去看你哦;今年下半年我帶着老婆去,記得迎接我們啊;明年我們春天約好了,一起去新疆會會你……
他的回覆永遠都是:好啊好啊好啊好啊。
然後,就我所知的是,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去。沒有人在這個緊張的社會上還能恣意信守自己關於自由的承諾,這未免不是一種悲傷。
因爲衆所周知的原因,郭青年無法繼續在那待下去,隻身駐紮過去,最後隻身逃離出來,他在電話裏說:差點連命都沒了。他的普通話還是那麼差!聽起來讓我很想微笑,鼻頭很酸。
同學們常說:很喜歡見到我,是因爲我好像那麼多年沒有變過,他們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過去的他們。謝謝我一直守在過去的回憶裏。
我和郭青年通電話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這樣的意識,他說話的語氣,方式,就像大一的時候,我看到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變過。
現在的他在北京,到了北京一年多,安定下來,也終於找到了我的聯繫方式,前天在博客上看到他給我的留言:猴子,還好嗎!我是郭珍明,到北京半年多了,在宋莊畫家村,住農家院子,過鄉間生活,做當代藝術,你有時間過來玩,這裏是另外一種世界。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