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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檐都歪了,積雪凝成一條條冰柱。石階上的雪沒清,兩個人小心地扶着欄杆往上爬。
按鈴半天,才見個枯枯乾乾的老太婆來開門。也沒說話,轉身往裏走。又舉起顫巍巍的手:“你們自己看,全不要了,都能賣,桌子最值錢,燈也不錯...”
“她要搬到老人院去了。”小廖在楊教授耳邊說。
兩人也就摸摸桌子、看看臺燈,楊教授還故意摘下眼鏡,扒到前面,用手指彈了彈燈座:“純銅的!”一面偷偷端詳着牆上的那兩張畫。
張大千要是知道,這麼好的畫,掛成這樣子,八成會氣死。連裱褙都沒有,鄒巴巴地放在兩個不起眼的黑框子裏。
楊教授小心地繞過沙發,從火爐上的小擺設開始看,再做成“不小心”地看到那兩張“鉅作”。轉過身,歪着頭問: “這畫是誰的?中國畫!”
“對!中國畫,不知誰畫的,掛好久了。”老太婆說。
“嗯!”楊教授又轉去屋角看牆上的鏡子,“這鏡子賣不賣?”
“賣!八十塊!”
“哦!”沒回頭,隨意指指張大千的畫,“那兩張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