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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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啊——
他沒有家,也對家這種東西不抱以什麼熱衷。
奴隸生下的孩子永遠都是奴隸,所以薩爾伊斯的下等貴族雄父明知他的雌父那時已經有孕,仍舊放任不理。那樣仰人鼻息、來回賤賣、苟延殘喘的日子,薩爾伊斯已經過得足夠多了,多到現在回想仍讓他厭煩。他的雌父也沒有多餘的親情給他——畢竟自顧不暇。
薩爾伊斯認爲自己只是很聰明,喜歡多想,總是在想爲什麼自己必須過這樣的生活。
誰規定的?不能改變?再站高一點,是不是就能弄清這個世界爲什麼這麼扭曲了?
他沒有什麼崇高的志向或理想。
前任元帥俄尼索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抬起手顫顫巍巍示意,薩爾伊斯感到古怪地四下掃了一圈。沒有別人——原來是叫自己。他這時才恍然,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成了離帝國至高軍權最近的那個,沒有之一。
曾經萬人臣服的獨裁者也有老去的一天,當無情的時光剝去他光鮮的權柄包裝時,他甚至無力到,只能用唯一雄子的婚姻作爲與年輕繼任者交易的籌碼。
走出那個房間時,所有蟲子向他低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