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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幾年的河北唐山的一個村子裏,生活着一戶人家。林宇聽奶奶講述着家族裏的一段往事,故事的主角是他的舅爺。
舅爺一家當時面臨着一個難題,那就是要蓋新房,卻找不到合適的位置。村裏好的地方都被別人佔了,舅爺在村裏來回轉悠,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梁口井上。這口井並不深,大概有十來米左右。舅爺隨後找人開着拖拉機拉了一車斗的山皮,準備把井填上後蓋房。
就在這時,人羣中走出來一個老頭,上前說道:“哎,這蓋房子可不行啊,這井裏面有長蟲,好像是一個蛇窩呀!” 舅爺聽後,頓時愣住了,心裏想:“媽快的,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好地方,竟然是個蛇窩,這可咋整?” 他接着問道:“大爺,這裏面真有長蟲啊?我在村裏住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見到過。” 老頭回答道:“小夥你別不信啊,我之前就看見有蛇從這裏面鑽出來過,還不止一條,整不好啊,這蛇一家老小都在這井裏邊了。” 舅爺犯難了,他說:“我水泥沙子啥的我都卸這塊了,就差把這井填上了,我也不能白折騰啊。” 老頭建議道:“你這樣啊,小夥,你找個明白人燒香唸叨唸叨,給這長蟲請走,人家要是走了,那還行,你看人家要是不走,我也沒招啊,你只能把這些東西搬走,再找別的地方蓋房子了。” 舅爺一聽,覺得太麻煩了。
這時,人羣裏又躥出一個大哥,他走上前向井裏看了兩眼,然後驚訝地說:“我操,真有蛇呀!” 衆人一聽,都上前查看。只見井底下有一條大蛇,旁邊還有幾條小蛇來回扭動。舅爺一下子不知所措了,但他心裏還是不太願意換地方,因爲如果把房子蓋在井旁邊,將來房子蓋起來後,這兩口井也會礙事。幾個大哥和舅爺商量,讓他換個地方。突然,一個老大哥說:“不用不用,那不用那麼麻煩換什麼地方啊,你直接給他填上不就完了嗎?這井底下指定是有洞,那蛇指定能爬出去,不耽誤你蓋房子,你就整,你整就完了。況且你好好想想,這蛇的上一級那不就是龍嗎?而且這井裏邊還不止一條,你把房子要是蓋在這,哎呦喂,那可就不得了了,有神龍給你鎮宅,你家日後指定牛波一啊!” 舅爺一聽,覺得好像很有道理,他心想:“就算是填上,這蛇也不一定就會嘎,萬一鑽洞跑出去呢,畢竟在這井裏邊住這麼長時間了,那還能沒有個後門啊。” 旁邊的老頭一個勁地喊說舅爺糊塗,這樣幹可不行,但舅爺把心一橫,說道:“來來來,都起來,都起來,拖拉機來,往後倒倒倒,媽塊的,你就給我往裏填,這房子我就蓋這了,我看能咋地。” 老頭怎麼勸也勸不住,旁邊的街坊鄰居也都在旁邊看着熱鬧。填完之後,所有人就回去了。
隔天,舅爺又領着一幫人在這個地方打地基蓋房子。整個工程持續了能有半個多月,這半個月裏啥事也沒發生。舅爺還得意地說:“哈,多虧沒信那老頭的,那信他的我這房子都住不上。”
搬進新家的當天,舅爺就張羅着請大夥喫個飯,家族裏的人加上村裏的鄰居還有幹活的工人,差不多能有個四五十口人,熱熱鬧鬧的。
然而,住進新房一個多月後,怪事就開始接踵而來。舅爺的大孫子跟小夥伴出去玩,走到水庫邊上的時候,腳下一滑就掉進去了。幾個小孩立馬回村叫大人過來,但是等人過來之後,大孫子已經淹死了。之後,就是他們家的小輩一個接一個地出事。其中有一個比林宇大可能有十多歲的哥哥,因爲身患肺癌,最後呼吸困難,把自己給憋死了。其他小輩是怎麼出事的,林宇也不太清楚,奶奶也沒有詳細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