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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這座城市一棟尋常的大樓裏,鋼筋是血肉,陸晚江是心。
大靈俯下身子,和陸戎平行對視,她問:“陸戎,你是不是喜歡你師姐?”
儘管滿臉傷痕,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晶瑩得如同置身於遙遠宇宙中的孤寂星芒。他不知道該如何掩飾,便去舔嘴角暈開的瘀青,點點刺痛。真奇怪,這周圍吵吵鬧鬧的聲音爲何一下子降下去好幾度,然後身上每一處傷口,怎麼就突然一併痛了起來。
“噓--是暗戀。”
他比着噤聲的手勢,彷彿是在和大靈悄悄透露一件最爲隱祕的心事。高以樊的手指停頓在宣傳冊的一角,若有所思。
“拜託,哪有這麼明顯的暗戀。”大靈把染血的紙巾扔進簍子裏,故意調侃,“喜歡晚江的可多着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貌似公司就蟄伏着兩個潛在情敵。”
她不是晚江,但也是一個成年人。倘若陸戎是動了真情,那毫無意外,這份愛幾乎就是一場殉葬。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她是個女粗人,雖不懂得詩詞歌賦裏的細膩,但也曉得,某些感情一旦被時間橫亙,你便永遠等不到另一個人的轉身。
這話裏的勸慰,陸戎不是聽不懂。他揚起臉,眼神落在建築物高高的弧形穹頂,可透視的材料,讓他能望到屋頂上無雲的晴空,鳥過無痕,不留絲毫印跡。
如果人心也可以這樣無情就好了。
你來時,我未覺;你去後,我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