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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走到體育館外,從前每逢球隊訓練比賽,晚江便跑來這裏看蘇聞,令她那樣的運動低能兒愣是成了體育館的常客。他們站在水泥路邊,能聽見館內的跑動,運球,吹哨,那畫面彷彿歷歷在目。
“當初杜寶安私下帶頭,爲你成立過一個類似於‘流川楓親衛隊’的神祕組織。”
原來自己還有過這樣的號召力,蘇聞好奇道:“怎麼個神祕法,說來聽聽。”
晚江卻擺擺手:“都說是神祕組織了,說多了,就不神祕了。”
白月光下恬靜的思源湖,遠近一如既往是對對情侶。晚江和蘇聞坐在臨湖的石階上,喝着口碑最好的那家臺式奶茶。談着浸淫在社會的這些年,成長、夢想、閱歷、觀念。是心境悄然改變,還是真的時過境遷,故地重遊,二人竟都是一身清醒。就像一場遲到卻必要的緬懷,然後親手解開那段勒了太久的心結。
月光剔透,輕盈地伏在他肩頭,一如從前那樣好看,只是多染了一層寂寞。他過早地知曉一切已成枉然,儘管這些年來,絲毫不曾將她忘懷。他不止一次不解於命途的無端,有時甚至苦痛地疑惑,這個被自己愛到徹底的女孩,是爲何被這命運說帶走就帶走。原來被至親以至愛相脅,會比死還難受。原來不能再愛一個人,會比死還難受。他接受一切,然後依舊存活,只作爲蘇家人而存活。他甚至沒有再向往曾經的日子,因爲沒有她。
幾年前在美國,他陪嶽寧一起看了一部文藝片。散場的時候,她被故事中那段註定無法續寫的至情摯愛灼傷。蘇聞安撫着她,而自己,也在那份失重般的虛空裏,嗅到了生命的淒涼。電影裏頭有一句臺詞是,我們的生命被命運所決定--即使是我們錯過的那個人。
一生一世,似乎總要有那樣一個人,不得不用來辜負。
即便他的幸福仍是未知數,但她,務必要有人呵護。
蘇聞送晚江直到樓下,大概是聊了一晚的緣故,現在倒沒什麼好說。他看一眼時間,淺淺地笑,他今晚似乎總是這樣淺淺地笑:“早點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