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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說是想請我們家一起去澳洲過年,兩家人好好熱絡熱絡來着。”
話說她和高以樊互訴衷腸後,狡猾的男人迅速向高家二老報告,根本沒給晚江多餘時間準備。在二老的催促下,晚江終於滿腹忐忑地走上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道路。
初見高夫人是在一天傍晚,他們去的時候,她正坐在飄窗邊的搖椅上看書。身上披一件淡紫色的長毛衣,未佩任何金銀玉器,只是戴了一副舊式的玳瑁眼鏡,兩側垂着細細的鏈子。那畫面彷彿靜物寫真,晚江心中不禁喟嘆,女人多是被時光消耗的,只有少數,是被時光凝鍊的。高家一雙母女,夫人是含蓄,高岑則烈豔。她起身走來,摘掉眼鏡,連眼角的細紋都很親和。
其實晚江很好奇,想說母親和姐姐都是這樣的優質美人,眼界該是打小就既高又挑剔纔對,高以樊怎麼就偏偏相中了她這樣清湯掛麪的。他當時調侃:“除了性子,高岑幾乎繼承了我媽所有的做派,對着她們倆三十年,再美我也得換換口味。我媽有我爸看着就好了,高岑有姐夫盯着就好了,你再樸實無華,也有我‘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去澳洲過年其實是高以樊的主意,但此時他面不改色地點頭:“我媽昨天和我提了,讓我改天請示一下泰山大人。”
他現在總是非常自然地冒出某些稱呼,見她神色有些爲難:“怎麼了?”
“上次聽我媽說,手頭上正在做一個重要的新課題,年前年後估計都要忙得連軸轉。”晚江撇嘴,“而且我媽她以前乘飛機遭遇過一場嚴重事故,那之後就死活不肯再坐了,連繫裏安排出國的學術交流都不去,我爸就老是笑話她。”
“那也不礙事,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還是覺得不大好,高以樊又說:“你不用擔心,我媽很好說話的。或者今年我和你回N市過年,我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進一步改善一下你家兩位老師對我的‘既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