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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淩河依舊緩緩流淌,彈藥和血液的浸染已經消失不見,河水恢復了過往的清澈。岸邊,焦黑的根鬚上已經抽出了新生的樹苗。
偶爾,在兩岸的田野上,還能看到因爲損毀嚴重無法回收的機體。在靜謐的午後,只有上面的鏽跡還能提醒人們,這裏曾經是戰火紛飛的地獄。
因爲傷亡過多,政府花了三個多月,纔將死去的士兵辨認身份,編目整理。這個過程耗費了太長時間,屍體已經腐爛發臭,於是他們將屍體就地焚燒,把骨灰安葬在河對面一處專門開闢的陵園裏。即使親人來祭奠,也很難在密密匝匝的墳丘中找到亡魂的歸處。
祁染抱着在車站買的花束,站在河的另一邊,遠遠望着對面的陵園。戰死者的家屬大部分在那裏祭奠,所以這一帶清淨許多。
他明白鍾長訣沒有葬在這裏,可他不知道軍部是怎麼處理那具屍體的,所以,他只能來到他死去的地方。
祁染最後選中了一個轟炸機的殘骸,作爲祭奠之所。田野中,這個機械骨架像是外來生物。深綠色機身,灰色機翼,白色的部隊編號,代表聯邦空軍的蒼鷹標識熠熠閃光。這具象徵現代戰爭的可怕機器,現在柔弱地躺在田野上,不過是居民回家喝茶前觀賞的一處遺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