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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祁染開口:“小時候,我弟弟的指甲也很長。”
林弋陽知道他有弟弟,當初因爲兩人不在同一個託養所,他鬧過好一陣。
“他跟我差了五六歲,我從小帶着他,給他穿衣服洗澡,他很黏我,”祁染說,“初中的時候,我住校,一週回來一次。”
他說的是自己的事,而林弋陽代入的是原來的祁染。微妙的錯位卻依然能帶來理解。
“他一直不剪指甲,”祁染說,“他可以讓鄰居家阿姨剪的,但故意留着,想等我回去,跟我撒嬌。”
那個孩子大概也是這樣,每次看着手指的時候,都會盼望起下一次,窩在母親懷裏的溫暖。
林弋陽看着傷口,嘆了口氣,隨即看向祁染。“領養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她說,“過得好嗎?”
“挺好的。”
“是嗎?”林弋陽靜靜地看着他,像是聆聽弟弟傾訴的長姐,“你跟你弟弟的關係很好,可你們的養父呢?怎麼你走了,弟弟還要拜託鄰居照顧?平常都是你帶孩子嗎?當時你也是個孩子啊。”
祁染有些茫然。他的童年結束得太早,很難記起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