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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見到聯首和他的幕僚長,祁染就要經歷一場精神浩劫,全身每寸皮膚都緊繃着。他不喜歡那些虛假的寒暄,試探,更沒有那個演技。
“我們國家不是政教分離嗎?”他嘟囔着,“聯首出席這種場合,不是支持宗教的表示嗎?”
“他是作爲普通民衆參加的。”
“普通民衆,”祁染用嘲諷的語氣說,“每年能得到教皇的賜福。”
鍾長訣沒有答話,只是抬起手,撩起垂到他額前的碎髮。“我當天就回來。”
於是,就如同往常一樣,鍾長訣單獨參加了這次禮讚。教堂有個精巧的後花園,是首都市中心隱祕的綠洲。嚴寒下花木凋零,可嘈雜的人聲填補了空缺,看起來不甚寥落,反而熱鬧得很。
鍾長訣在人羣中寒暄了一會兒,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過頭,看到衆合黨的黨魁站在那裏。
莫歷穿着黑色的絨裙,帶着皮手套,整個人像一柄利銳的劍。“好久不見。”
從反法案行動失敗後,鍾長訣鮮少在新聞看到她。遺忘對政客來說意味着死亡,沒人會幾月閉門不出,斷絕與公衆的聯繫。鍾長訣只得認爲她在策劃什麼,可議會最近風平浪靜,這讓背後的真相更加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