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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終端,盯着那行沒有回應的話,咬着嘴脣,和羞恥心鬥爭了半天,發了一句:這裏有很多和我一樣孤身一人的孩子。
發完了,他又開始說服自己:他可以從新聞裏得知鍾長訣的平安,可鍾長訣怎麼知道他是否平安?
他就每天發一句話,簡短地告訴對方——他還活着。
再說,終端對面不也是孤身一人?縱使鍾長訣不想跟他說話,有這麼一個隨時可以對話的人,有這麼一句聊天,也能減少一些寂寞吧。
祁染暗諷自己自作多情,對面也許不想理會他,也許不需要他的關心,但他又從這一篇編排裏,找到了點心安理得。
他真是無藥可救了。
於是他又開始發消息。
天長日久,漸漸地,阿斯特偶爾跟他說些話,關於父母,關於從前的家,關於林弋陽。雙親死於戰火後,林弋陽成爲了他唯一的親人。護理員來來走走,所長一直都在這裏。
直到她也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