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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略微後撤,祁染已經急促喘息起來——現在的體力,連激烈一些的吻也支撐不住了。
但這感覺很好。原始的觸碰與撕扯,讓人感覺面前的生命還存在,還生機勃勃。
活着,多麼奢侈的幸運。
“這是在醫院。”祁染警告他。因爲面頰上的紅潮,這警告並沒有威懾力。
鍾長訣驚詫於他的想法,望向上方的吊瓶:“我雖然不是人,但也不是禽獸。”
他注視着鍾長訣坐回原位,心跳才恢復正常。
牀對面是嵌入牆內的屏幕,醫院裏節目單調,只有幾個傳媒巨頭的臺可以看。
而此時最大的新聞,自然是聯首訪問災區。
在祁染被救出的同一時刻,聯首到達裏蘭邊界。廢墟中,專機難以降落,而專車開到城區邊緣,也被燒成焦炭的路障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