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詩佛王維已催更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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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陰雨沉沉,雨將下未下,李賀心中有些壓抑,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他沒有如願領到春關,他再次被告知,因爲犯父諱,他被取消了進士資格……
李賀行屍走肉般的晃盪在長安大街上,世界似乎失去了顏色,灰濛濛的,心神俱滅,他甚至沒有憤怒,沒有震驚,連去爲自己辯駁的力氣都沒了,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天賦,都被這個可笑的理由抹殺了,他近二十年的人生,被徹底否定了,他還活着,可他已經死了。
這一次,遠在東都洛京的韓愈也無法影響到長安官場……
李賀決定離開長安,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馬蹄聲碎,霜重露華,走過護城河時,李賀回頭看了一眼長安,“男兒屈窮心不窮,枯榮不等嗔天公”
李賀遊歷了三年,讀了萬卷書,也行了萬里路,他再次回到長安,在韓愈的舉薦下,通過吏部拔萃科考試,成爲了九品奉禮郎,負責祭祀打雜,可奉禮郎的俸祿都不夠養活自己,他身心俱疲,決定歸去老家昌谷。
長安風雨夜,書客夢昌谷,家門厚意重,望我飽飢腹,勞勞一寸心,燈火照魚目。
回到昌谷的李賀身體每況愈下,他時刻都能聞到死亡的氣息,他只能靠一些鬼神的幻想來緩解自己的疼痛。
天河夜轉漂回星,銀浦流雲學水聲,玉宮桂樹花未落,仙妾採香垂珮纓……
何其瑰麗浪漫,但卻是一個痛苦不堪的靈魂,發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