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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我一直摆放在我房间的电视机上。也就是说,父亲的单人照片从现在开始将要正式地出现在我和母亲的房间里了。
“是啊,我们怎么会认输呢?虽然我们已经输得很惨,几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说。
“你呀,怎么就能随口说出这么好笑的怪话来呢?”母亲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把门关上锁好后,我们一起离开了这个曾经住过的家。也许这个家今后再也不会回来住了吧。当然,也许还会一次次地回来拿东西。可是,今后回忆起来的时候,这一瞬才是我们真正和这个家说再见的时候。
吃完美味的咖喱,回家的路上,顺便在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束花,花店里那位熟悉的充满活力的卖花女孩儿满脸笑意地把花包好,交给我们。回到家,我们把花插在了从茶泽大街古董店买回来的牛奶瓶里,那个牛奶瓶是昭和年间的。之后,我们把父亲的遗像摆好,把花摆在遗像旁,同时又把精油倒在熏香炉的盘子里,点燃蜡烛。蜡烛那如豆的火苗摇摇曳曳地映照在墙壁上,薰衣草的芳香顿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看着被所有这一切围绕着的父亲的照片,感觉父亲也终于搬到下北泽来了。
有一种终于完成一件心愿的安定感。
“妈妈,我并不是想要催您啊,那边的房子您打算怎么办呢?卖了?还是租出去?”我说。
“嗯……出租的可能性比较大吧。”母亲说。
“我在旧金山的那个朋友大概一年后回来,那时说不定会卖给他们或者租给他们住。他们已经知道了咱们家的情况,说有些家具就那样留着也可以,也愿意付高一些的租金。家境富裕的她说,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帮助我了。而且她说反正她也是准备在目黑找房子的,在他们回来之前,只要我们慢慢把房间收拾出来就行了。要不我就在下北泽芳芳住的附近再找套房子住?虽然还没有具体想过这件事,但大致是这么考虑的。”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