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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一熱,反射般抬起視線,見對面而坐的女子仍專注雕刻,未察覺他的異狀,心情一鬆,再度沉浸思緒裏。
緋龍杯究竟是什麼?爲什麼這東西會讓她一反原訂計畫,決意進京?爲什麼那時她的表情會那麼複雜,寫滿了矛盾與渴望?此外,她又是什麼出身,怎能如此輕易指出這斷玉的來歷?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隨着思緒溜進腰問暗袋觸摸斷玉,應天門仍未昭雪的冤仇霎時排山倒海湧來,壓得他肩背一緊,頓時喘不過氣。
"糟糕!"尉遲楠瞪着雕壞了的木如意,一陣氣惱。她換了塊木料,凝起精神再刻,沒三兩下又毀了個好材料。
"可惡!"她停住一直使不順手的雕刀,用力甩了甩。
離木頭從來不曾這麼棘手過,從小到大,也不曾這般一連數天什麼小玩意都完成不了。再這樣毫無生產力下去,她很快就要淪落到街頭去行乞。
尉遲楠咬着脣,緊蹙着眉,換了塊竹片繼續刻。雕刻是她唯一的生存之道,無論是怎麼的諸事不順也只有硬着頭皮繼續試下去。
再怎麼說,眼下距離京城還有一千多里,她需要的盤纏可多着──嘖,她是曾經順着阿爹的要求,發誓永不回頭,但……不管了,即便待會老天爺就一道雷劈死她,她也要回去。
突然感覺到有目光掃過自己,尉遲楠從睫毛下追着那視線,沒追到,卻將皇甫少泱的滿臉愁緒收進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