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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說着,她不禁哭倒在地,開始控天訴地,"老爺啊,您在九泉之不可知少爺是怎麼欺陵我一個女人家的?您病了這五、六年,少爺不曾來跟您請安、服侍湯藥就罷了,還瞞着您變賣府裏的古董去賭博、去召妓,害夫人暗自飲泣,卻要在您面前幫少爺找理由讓您寬心……老爺啊,您幫奴家評評理啊。"
人羣鼓譟,義憤填膺,更有幾位大嬸趨上前來攙扶她,順便幫她狠狠瞪了少年好幾眼。
尉遲楠在婦人的扶持下,極其孱弱的支起身,語氣虛軟的追問:"大嬸,老爺一生爲善卻早早身故,你說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婦人滿載着同情的拍拍她的雙手,口裏殷殷安慰着,"你家老爺定是已經功德圓滿,纔到西方極樂世界享清福去了……"
另一名婦人不着痕跡的牽引着她,嘴裏柔柔勸說:"瞧瞧你這般憔悴的樣子,定是好些日子不曾安穩的睡上一覺、喫過一餐,這樣身乏體倦怎有力氣跟這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弟周旋……"
尉遲楠柔順的連連點頭,在人羣的簇擁下離去。
好險,這回真是萬分僥倖才逃得性命。
她甩開緊黏背上的森冷目光,暫時鬆了一口氣。
翌日清晨,尉遲楠在城門口與婦人們道別後,坐上婦人搭着九拐十八彎關係而僱來的馬車,往未知的未來行去。
望着在視線盡頭處縮成一小點的人影,以及馬車後揚起的滾滾煙塵,尉遲楠心頭有着說不出的憾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