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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一年只來一次。但她上個月來過這裏,多田看情形得出判斷。這個月的明天她還會來。大概下個月的明天也會來。
他簡單地拔了墓地上的雜草,猶豫之後把枯掉的花也拔了。多田想盡可能不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沒有理由讓每逢忌日來此面對罪孽記憶的她,感覺到同樣無法拋卻記憶的自己的存在。
不對,這是撒謊,多田想。若真這樣,爲什麼我知道她頻繁來此就感到安心了呢。還把墓地清理乾淨給她看,就和把舊信擱在沒有鎖的抽屜裏隨時都可拿出來一樣。
多田不知道自己的本意究竟是哪個。
忘掉吧,那是意外。誰都沒有做錯,你我不都清楚嗎?我也原諒了自己。所以你,你也原諒自己吧。
他確實想傳遞這樣的心情。但同時,一想到她現在依舊每個月前往墓地,他就分明感覺到某種陰暗的愉悅。
有這樣一個女人,和自己一樣,活着,卻再也無法從心底感受幸福。
長眠於這塊地面之下的,盛在小小的容器裏的白骨。不要忘卻。永遠不得解脫。你和我都是。
多田在墓碑前佇立良久,既不合掌,也沒有低頭,直至太陽行近中天。
據說,大約就在那會兒,行天在真幌站前的南口轉盤和茉裏碰了面。根據茉裏所說,行天穿着毫無褶皺的天藍色T恤,頭髮也梳得服服帖帖。對於向來都套件皺巴巴T恤,不扎頭髮以來總以睡痕蓬亂的腦袋示人的行天來說,這形象是個奇蹟。大概他爲了見客而難得地姑且注意了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