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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暗影將韓明霜逼在胸膛與書櫃之間，男人俯身，墨髮滑落至身前，同換好的緞裙上，翩翩欲飛的乳色蝴蝶交織在一處。
“玉兒竟也會使小性子？”裴洵聲輕輕一笑，勾起食指颳了刮她的鼻樑。
“我又不是木頭人，”韓明霜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擔憂地抿住嘴，“你受傷了？”
“未曾。”裴洵聲垂眸要收手。
韓明霜凝眉拉住他，一把掀開袖口。
雪白的裏衣袖子上，泅染開好大一塊褐紅色的血跡。
“你這是……”她眼前一片眩暈，紅潤的脣色霎時變得慘白。
“是別人的。”裴洵聲趕緊安慰她，又戲謔道，“這便是方纔不碰你的原因，誰知你像只狸花貓一樣，又是哭叫又是伸爪子，就差往我臉上撓兩下了。”
“玉兒放我去洗洗。”他要去洗了再來。
“我纔沒有，”韓明霜微紅着臉，不肯放他走，“不放，請鍾公公打盆水進來，我爲你清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