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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沈槐朝她笑笑，俯到女子的面前，聽她說話。看得出來，這女子活不成了，只怕是想交代遺言。
“狗兒，狗兒就賣給貴人……求貴人賞她一碗飯喫……”女子喘着氣，虛弱地說道。
沈槐眼眶泛紅，輕握着女子的手，小聲道：“我收她做妹妹，你放心，有我一口飯喫，必不餓着她。”
大顆的眼淚從女子眼裏滾下來，她轉動着眼珠子，看向了小姑娘，還想說什麼，卻實在說不出來。她就這麼看着小姑娘，滿眼的不捨和不安，枯瘦的手握着小姑娘的手，一次次地往沈槐的手裏放。可小姑娘想抓她的手，於是又一次一次地鬆開沈槐。姐妹兩個就這樣哭，看得沈槐心酸極了。
“她們是上京告御狀的，可是這裏官太多了，她們告不了。”一個十多歲的小乞丐蹲在一邊，撓着滿是蝨子的腦袋，小聲說道。
“不告了，不告……活着……”女子又把小姑娘的手放到了沈槐的手裏。
小姑娘抹了把眼淚，一下子就撲到了女子的懷裏，哇哇大哭起來。她也明白，姐姐是治不好了，就這麼苟延殘喘地拖着，拖到油盡燈枯。
“起來。”楚舒走了過來，把沈槐從破席前拉了起來。這女子得的是癆病，沈槐身子也弱，不能染上。
“帶上她。”沈槐指向小姑娘。
楚舒擦掉沈槐臉上的眼淚，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