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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夫人笑得有些尷尬,畢竟今日纔給景翊下了藥,未成事不說還讓人識破,此刻只敢看景誠,不敢看景翊。
二人敬過酒仍舊轉了回去,溪娘與景翊的目光在衆人中交匯而過,竟都不自然地轉向別處。
“三弟今日倒是難得喝了一盅了。”景誠見他一杯一杯地,倒是將這青竹酒當作水來喝似的:“不過你平日裏滴酒不沾,一年到頭也只有年夜飯時才喝些,自然要盡興。”
一盅酒倒盡,景翊將酒杯放到一旁,聽着窗外似乎是夜來風雨淅瀝之聲,淡淡道:“新寒酒敲窗雨,殘香細嫋情緒,今夜不同往日,但一盅足矣。”
景誠聽罷嘖嘖道:“三弟雖年少,但行有所止,欲有所制,當真的讓爲兄自嘆不如。”
“大哥過譽了。”景翊脣角流露一絲苦笑,而後搖頭道:“世人皆是心如欲壑,后土難平,我亦如是。”
景誠只當他心裏的慾望是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畢竟當下朝中局勢依然是進了白熱化,繼江南鹽稅收上來後,皇上欽點了公孫賀手下左副督御史劉樾景親自去江淮收鹽稅,等開了年就出行,倒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皇權與相權必當有一方退讓,觀皇帝這三年的行事作風,有狠戾兇殘也有春風化雨,其中不少皆是景翊的手筆。
“三弟如今位極人臣,又是內閣閣員身在高處卻不勝寒,爲兄不能爲你助力什麼,正因此才爲你擔憂。”景誠憂心道。
如今內閣一個首輔,一個次輔,三個閣員,只有次輔高品與景翊是站一邊的,有時做決斷表態時,真是倍感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