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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看就好了。”顧江城手下的動作很輕，視線掃了一眼書上的字，“你只看黑色的就好，紅色是我自己的見解，我的見解有的可能是錯的。”
趙小滿伸手將桌上的書往前推了一下，生怕頭髮上的水珠弄髒了書，任由着顧峯幫她擦頭髮，認真地問道，“你很喜歡看《孫子兵法》？”
顧江城掃了一眼桌上的書，開口道，“故善戰者，立於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是故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
趙小滿眼神微微垂下，掃了一眼書，疑惑道，“怎麼了？”
“很多人以爲讀書人思想頑固，難以溝通，但是人生哪有一帆風順的，無論什麼事情，都要提前做好準備，佔據優勢，主動出擊。”顧江城將巾帕擰了一下水，接着幫趙小滿擦頭髮，“我倒覺得，不應該挑書讀，所有的書都應該看，這本雖講得是兵法，但是裏面也教了我們怎麼做人。”
趙小滿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道理，不過仔細一想，這句話倒還真的是這個意思，脣角漸漸地勾起，幸好顧江城不是個迂腐的人。
“就像你。”
趙小滿聽到顧江城提到自己，心不由一提。
“你過去一直什麼都不懂，但是當你清醒，卻什麼都會了。”顧江城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陳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一樣，“連字也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