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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範沫的說話聲不免放柔了幾分。
“別哭了。”他說。
男人的嗓音裏沒有不耐，也沒有輕視。
於是，孟柚便抬起了那雙霧濛濛的淚眸，哽咽着說：“都是妾身不好。”
她這副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的模樣，讓範沫分外不喜。
只是不喜，卻也不好把在刑部審訊犯人們的一套用在這麼一個生着病的柔弱小姑娘身上。
所以他只是蹙起了劍眉，長身玉立地站在孟柚身前，告訴她：“不要哭，這事是晴雪的錯。”
範沫已踏足梅園一個多時辰，到了這一刻，他纔在孟柚跟前提起了晴雪這個罪魁禍首。
晴雪是嚴如月派來伺候孟柚的丫鬟，這裏頭的深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