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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行徑,如何不讓人在私底下感嘆嘆息。
好在孟柚早已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她從不把爲南煙復仇、爲自己爭氣的期望放在別人身上。
“我知曉了。”她淡淡一笑,並未再深究下去。
午後,本該在刑部當值的範沫趕回了範國公府。
他一徑走來了西霞閣,將那奴籍文書遞給了孟柚,只道:“隨你怎麼處置這文書,不論是燒了還是燒了還是撕了,全憑你的心意。”
要知曉這薄薄的一張奴籍文書,對於孟柚這樣的人來說,便等同於自己的身家性命。
孟柚伸出微微發顫的柔荑,將那文書放在手心仔細摩挲了一番,竭力剋制着心中的激動。
範沫立在她身前,含笑着打量她,因見她神色十分淡然,便問:“不高興?”
孟柚哪裏是不高興,是太過高興之後不願在範沫跟前顯露出來分毫,便只能竭力壓抑。
“世子爺。”她緩了又緩,纔對範沫說:“您的大恩大德,妾身此生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