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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着把背包带往肩上一甩。不,她不会预约和他见面,她觉得他没理由不坦白地回答她关于教学经历的问题。
够了,萨默斯小姐。
她转过身,看了看西摩,瞥了我一眼,向门口走去。教授瞪着眼,手里的粉笔掉了下来。等他捡回粉笔,她已经不见了。
现在他会怎么处置琼·萨默斯小姐呢?
他什么都没做。他说快下课了,下周见,然后拿起包走了出去。西摩说琼·萨默斯极其漂亮地毁了自己,极其漂亮。他说:告诉你一件事。不要招惹教授。你不会赢,不管在任何时候。
下一个星期,他说:你看见了吗?耶稣!
我认为一个戴着亚莫克便帽的人不应该那样说耶稣。如果“耶和华”或“他妈的”是骂人的话,而我用这些话骂他,他又会怎样?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因为害怕他嘲笑我。
他说:他们在约会。我看见他们在麦克杜格尔街的咖啡馆里情意绵绵地喝咖啡。他们手拉着手,眼对着眼。他妈的。我猜她在他办公室和他聊了一会儿,然后就这样了。
我口干舌燥。我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碰到琼,并开口说话。我们会一起去看电影。我会选择一些带字幕的外国电影,以显示我是多么老于世故,而她将崇拜我,让我在黑暗中亲吻她,以至于错过很多字幕和故事线索。那不要紧,因为我们会在一家烛光摇曳、舒适温暖的意大利餐厅谈天说地。她那红色的头发在烛光中闪烁。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我的梦就到此为止。我以为我是谁?是什么让我认为她会看我哪怕一秒钟呢?
我在麦克杜格尔街的咖啡馆里徘徊,希望她能见到我并对我笑一笑,而我会还以微笑。我那么随意地抿了口咖啡,而她就会印象深刻,接着又看我一眼。我会确保她能看到我那本书的封面——尼采或叔本华的作品,而她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本可以和那个沉迷于德国哲学、敏感的爱尔兰人相处时,却浪费时间和教授在一起。她会说声“请原谅”,然后离开。在去厕所的路上,她会在我的桌子上放下一张写有她电话号码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