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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賀煜之對他敵意很大，你怎麼也跟着賀煜之胡鬧，他那時候剛去賀家，處境已經夠艱難的了……”
付婉雯怎麼對待賀寒徹，她多少有所耳聞，因爲付婉雯的虐待和賀正國的漠視，那時候就連賀家的用人都能踩賀寒徹一腳。
就一個小孩子來說，他確實承受得太多了。
鬱歌也很後悔，忍不住往趙念巧身邊湊了湊，“媽，我真的好後悔啊，要不是我那麼懦弱，沒有主見，就不會欺負他，其實……這段時間，我不止一次想要和他談談這件事，但我就是覺得……我沒臉說，也不敢問他會不會還記恨我。”
這件事不能算是什麼大事，但霸凌這種事，在一個人的成長過程裏，是會留下烙印的。
那時的賀寒徹還那麼小，正是剛到賀家最痛苦的時候……她都不敢想，他每天從那個排斥他的家到學校，面對欺負他的人，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趙念巧有些心軟，“你呀，本來你也不是沒有機會彌補他，可你和他在一起了，又因爲我去和賀煜之訂婚，現在我覺得我跟個罪人似的。”
鬱歌訕訕的，“我……我，我當時沒得選。”
趙念巧看她一眼，“我本來其實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他的成長經歷太坎坷，我都怕他性格會很扭曲偏激，但……”
她想起了賀寒徹對她說的那些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