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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的最後,季豐小心翼翼地表示說道:“按照我所得到的傳承指引,現在我們除了逃離九界,似乎沒有別的可能生路了。另外,如果真要逃的話,弟子知道一條逃往其它世界最近的路。”
林瑜聞言不置可否,在經過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反問向季豐道:“你覺得我們該不該逃?”
如今季豐已經擺明自己得到了域外傳承,所以即便是林瑜也不得不尊重季豐的意見。
“實話實說,弟子現在有點亂。”季豐苦笑着搖頭說道,他原本已經堅定的信念,不可避免地被劍靈十七的話語給衝擊了。
“那就說說你現在的想法。”林瑜再次鼓勵說道。
季豐聞言實話實說道:“理智告訴我,我們獲勝的希望十分渺茫,逃往域外似乎是唯一明智的選擇。但現實是,域外也並不美好,環境甚至可能比九界還要殘酷,宇宙虛空之大,卻彷彿沒有一片容身之所。”
“你的最後一句話,算是說透了這個世界的本質。”林瑜誇讚說道:“不過你也說錯了,誰說宇宙虛空沒有一片容身之所,宗門與學院,難道沒有容納你嗎?因此,舉世皆黑,並不可怕,我們的存在即是光明,所以我們要守護住這片獨屬於我們的光明,守護我們的宗門、學院以及九界!”
“宗主的意思是,不走?”季豐探問道。
“誠如你所言,外面的世界也好不到哪裏去,那我們何苦還要背井離鄉地遠離故土?”林瑜搖頭說道:“而且依我來看,這九界的形勢還遠沒有你以爲的那樣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