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話夜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趙松鶴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砰”的一聲巨響,人徑直撞向對面車壁,鼻子當即淌下兩管血。一聲“哎呦”還卡在喉嚨裏,車廂又因剛纔的衝撞,整個從牛車上掀翻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吱呀”散成一堆斷木。
趙松鶴在泥水裏頭滾了幾圈,天旋地轉,撞到他乾兒子身上才停下來,王八似的趴在爛木堆裏,頭也疼,腳也痛,活像在石磨裏碾過一回。
“哪個不長眼的雜碎,竟敢衝撞咱家的車架?不要命了!”
他大怒,視線掃過面前一排粗布靴履,以爲是一羣不通教化的山野賤民在作祟,正要發作,就見一雙鑲着雪亮海珠的精緻翹頭履,踩着優雅的蓮花步,翩然邁入他視野。
來人着一襲細紗半袖,搭配薄薄的紵絲襦裙,煙水碧的衣料襯得她膚若凝脂,清雅絕塵,迭手站在婢女撐開的油紙傘下,宛如一株水墨畫成的秋日海棠,即便不施粉黛,亦靈動如仙。
正是適才被他貶得一文不值的晏清郡主,沈盈缺!
趙松鶴雙瞳驟然縮緊,顧不上週身鑽筋斗骨的疼痛,連滾帶爬地從斷木堆裏鑽出來,在她面前泥首跪好。
“奴、奴婢給晏清郡主請安!這麼大的雨,您怎麼親自出來了?您身上可還病着呢,這萬一有個好歹,奴婢便是死一萬次,也彌補不了。”
沈盈缺嗤笑,“原來你也知道我病了,既如此,又爲何強行把我傅母帶走?難不成,是見我病着,就想幹脆把我氣死,好叫你拿走那枚宗主玉佩,幫皇后娘娘除去那位馬上就要回京述職的樊將軍?”
趙松鶴雙眼一瞬瞪到最大,如何也想不明白,她是怎麼猜到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