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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論起貴賤,沈令宜又哪來的資格嘲笑她?
殿裏氣氛變得微妙,原本打量沈盈缺的目光,都紛紛轉向沈令宜,或玩味或譏誚,或直白或含蓄,沒有一種是好相處的。
沈令宜蒼白着臉,僵立在座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像是被釘死在幕布上的皮影,若不是牙關咬得夠緊,只怕已經暈倒在地。
秋雯君見她可憐,想幫她說話。
沈盈缺的詞鋒卻已先一步殺到:“適才聽縣主話裏的意思,似乎一點也瞧不上邊境之地出生的百姓。爲何?難道他們不是大乾子民,要容你這般羞辱?”
“啪”的一道拍案聲,嚇得秋雯君一哆嗦,半天說不出來話,待回神,立馬反擊:“少在這裏跟我裝腔作勢,我瞧不上的到底是誰,你心裏清楚。”
“我爲何會清楚?”
沈盈缺挑眉,“我只知道,邊境之地,亦是我大乾之壤;所居生民,亦是吾等同族,大家共食一地飯,同飲一江水,何來高低貴賤之分?單以出身論英雄,方纔是一葉障目,蠢人之行!”
秋雯君一愣,活了二十多年,她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論斷,心裏一陣好笑,人不就是分三六九等的?姓沈的不愧是邊境蠻地養出來的下賤種,連想法都這般不入流。
她當下便要狠狠譏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