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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時路過的那座高聳壓抑的宮門,此刻也縮得如磚塊般渺小,她一抬腳,就能輕鬆碾碎。
沈盈缺不由感慨,果然世間諸多煩惱都不過庸人自擾,換個角度,換個立場,那些曾經以爲一輩子都翻越不了的大山,不過都是過眼雲煙,擺擺手,就撣了個乾淨。
她忽然想起前世末路之時,站在語冰樓頂看到的風景。
也不知道後來蕭妄到底如何了?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底下還全都是火,自己都一命嗚呼了,蕭妄墊在她下面,怕是更加凶多吉少。
唉。
太可惜了,他若是能活下去,南朝至少還有北歸的希望。
但願蕭意卿能聽她的勸,回建康養精蓄銳,重整旗鼓,收復河山。別到最後又被人蠱惑心神,忘了自己也曾立誓收復兩都的雄心壯志。
其實大乾南渡之初,也並非完全頹靡不振,全無北伐的心志,否則當初也不會選擇將都城設在大江邊上的金陵,而非更加安逸的錢塘之地,甚至更靠腹地的豫章一帶。只不過再錚硬的鐵骨,也抵不過秦淮河上的暖風,數十年如一日地薰陶下來,任你多少豪氣干雲天,都要軟進溫柔鄉,堆成英雄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