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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遮恭敬頷首,“回稟殿下,自打半月前,蕭賊重新回到南陽戰場,以十萬的兵馬讓三殿下率領的二十萬鐵騎接連喫了三場敗戰,不得不夾着尾巴討回洛陽,他便一直躲在自己府邸之中,再沒出來過。他的左相舅父上門,都喫了閉門羹。”
燭伊撫着腰邊的軟鞭,不屑地嗤道:“就三殿下那又慫又自大的軟蛋性子,接下來一個月也不會從他那烏龜殼裏頭出來!決戰那天,蕭賊把陛下賜給三殿下的帥印都扒下來,掛在自己的長槊上,當撥浪鼓搖,換成我,早找個地方死了乾淨,虧三殿下還有臉回來。外頭都快罵瘋了,連陛下都從病榻上爬起來,親手寫了詔書,責罵他的窩囊,還被他氣吐了血。偏他沒臉沒皮,居然還能茍活得下去。用漢人的話這叫什麼?死豬不怕開水燙!”
牧遮皺了皺眉,不太喜歡她這種隨意僭越的毛病,但見拓跋夔很喜歡聽,嘴角始終帶着笑,他也就沒多說什麼,繼續回稟自己知道的事。
“近來府上又抓到幾個鬼祟的僕傭,審問後發現,全是一時糊塗,受蕭賊蠱惑,來探聽殿下消息的細作。屬下已經按規矩,將他們關入大牢,聽候殿下發落。”
沉默片刻,又小聲補了一句:“全是土生土長的王庭中人,沒有漢人。”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拓跋夔能看在自家族人的身份上,從輕發落。
拓跋夔卻嗤之以鼻,“這些人喫着我拓跋氏的、喝着我拓跋氏的、用的也是我拓跋氏的,卻甘願淪爲漢人的走犬,連南邊那幫最軟弱的漢人都不如,孤又何必寬容相待?走犬就要有走犬的歸處。把他們全都丟到犬捨去吧,孤的獵犬們,已經許久沒有喫過飽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