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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缺聳肩,“有這原因,但也不全是。”回憶着剛剛孟攖寧說過的話,人不知不覺便陷入沉思。
孟攖寧打量她蹙眉認真的模樣,忍俊不禁,“你當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
“什麼?”
“特別。”孟攖寧道,“我以前很討厭南朝的人,更討厭蕭室皇族的人,覺得做北朝人沒什麼不好。反正都是被人欺壓,在哪邊生活不是生活?羯人還沒有侮辱過我的鼻祖父母,對我來說還更加親切。”
“直到有一天,我高熱止不住,阿父急着給我買藥,和一個拓跋氏的勳貴在街頭撞上。明明是那人不守規矩,在鬧市上縱馬,我阿父被他胯下的烈馬踩斷了腿,反而被他們安上‘行刺皇族宗親的漢人細作’的名頭,給生生打死了。直到最後嚥氣,他懷裏都一直緊緊護着我的藥,沒有撒出來一點藥末。”
“那時候我才終於深刻地領悟到,阿父口中常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究竟是什麼意思。後來,我就入了醫道,跟我阿父一樣,日日盼着北伐,盼着王師到來。”
“那那個打死你父親的罪魁禍首呢?”沈盈缺問,“你不會放過他的,是嗎?”
孟攖寧翹起嘴角,笑容神祕而得意,“那是當然。你喫過帶骨鮑螺嗎?”
“喫過什麼?”
“鮑螺。姑蘇那邊的一道甜品。”孟攖寧解釋道,“在酥皮裏灌入奶蜜蔗糖等物,味道奇甜,因爲形狀酷似鮑魚,故而得名。這東西老少咸宜,席間從來都是一掃而空,少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