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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沈盈缺否定道,“我父出身行伍,我母四方行醫,於喫食上從不會挑揀,便是薯葉蕨根也都喫得。他們正在不喜歡的,只是這道菜的出處罷了。”
拓跋夔眼皮一跳,臉上湧起些許怒色,“你什麼意思?”
沈盈缺輕笑,迎着他積威甚重的目光,倨傲地昂起腦袋,不卑不亢道:“就是五殿下理解的那種意思。此菜非我漢家所有,便是裝扮成漢家的模樣,扮得還有模有樣,可到底難掩其胡羯的本質。爲了不燻出一身洗也洗不掉的羯羶味,我沈氏一族,斷然不會多動一筷!”
“啪——”
夜光杯在兩人食案中間的空地上砸碎。
拓跋夔拿巾帕無聲擦拭着自己指尖沾染的酒液,目光森然,“阿珩現在是越發放肆了。之前在寶庫中羞辱我的出身,已是極大的僭越,論罪當誅。我免了你的罪名,不與你計較,已經是格外開恩,你非但不領情,還繼續出言羞辱於我,羞辱我大夏聖朝,可是當真以爲我能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你的無狀?”
沈盈缺歪了下腦袋,蹙着眉,擺出一副思索的模樣,彷彿真的在認真思考他說的話,可張口的一刻卻是道:“羞辱了又如何?五殿下現在還有難不成還有工夫跟我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小女子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