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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燈光昏黃而幽暗,彷彿將空氣中的每一分氧氣都壓縮得沉甸甸的。馬德倫坐在冰冷的金屬椅子上,雙手被鐐銬緊緊鎖住,他的眼神時而迷離,時而閃爍着決絕的光芒。鄭義坐在他對面,目光如炬,試圖穿透馬德倫內心的迷霧。
“馬德倫,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鄭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錘子,敲擊在馬德倫顫抖的心絃上。
馬德倫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苦澀:“我知道,我在坦白我的罪行。我殺了雪妮……我的母親。”
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彷彿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鄭義微微皺眉,他沒想到馬德倫會如此直接地承認自己的罪行。
“爲什麼?”鄭義問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她可是你的母親,你怎麼下得了手?”
馬德倫低下頭,沉默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因爲她……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母親。”
他的語氣平靜而冷漠,彷彿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但鄭義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那份深深的痛苦和絕望。
“她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對我充滿了控制和剝削。”馬德倫繼續說道,他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而壓抑,“她剋扣我的零花錢,讓我自己掙學費,甚至……還幽會其他男人。”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彷彿這些年的委屈和壓抑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鄭義靜靜地聽着,沒有打斷他,他知道,這是馬德倫內心最真實的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