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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魏然闔了闔眼,又起身跪下,沉聲道:“臣以爲,如今三王伏誅,其黨羽也盡數殲滅,公主若此時再處置大長公主,難免事出無名。若大長公主當真心懷不軌,公主大可等其自亂陣腳,屆時再懲處她,也不使天下人議論。”
楊靈允抬手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大氅,歪了歪頭,淺笑着問道:“議論?議論什麼?議論本宮手足相殘,不忠不孝?”
她措辭銳利,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可過去一年,每當有言官進諫此事,她都是勃然大怒。
林魏然喉結微動,指尖幾乎要嵌入掌心。
但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一咬牙堅持道:“陛下登基不過一年,去年之事已使朝野震盪,爲保社稷安穩,還請公主殿下三思。”
御書房內沉寂良久,林魏然眉眼低垂,始終不曾抬頭。
楊靈允坐在上首,過了好一會,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我聽楊言說,先生與小侯爺關係匪淺,所以先生這是在替小侯爺求情?”
林魏然臉色微變,驟然抬頭,在心底咬牙怒罵李迎南那個自作聰明的蠢貨。
若今日只有他與李迎南見面一事,公主又提起大長公主一事,他便可順理成章地勸公主暫且放一放此事。
但李迎南先前那句“容時”一出,公主定會懷疑他們二人私交甚好,縱使他再能言善辯,也難以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