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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來了嗎?”師父溫柔地道,“別怕。”
“可是,我又要開始每一夜地做噩夢了……真害怕啊。”她抓住師父的手,感覺着他手腕上的溫暖和力度,在水裏微微蜷起身體,如同孩子一樣縮成一團,顯得孤獨而無助,喃喃,“像小時候那樣。”
“我教有一種藥,叫作夢曇花。”旁邊的孤光祭司開了口,伸出手來,手心有一粒漆黑的種子,低聲道,“只要把它種入人心,它便能汲取人的記憶而開放。沒有任何苦痛,就如做了一場夢……”
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卻已經瞭然。
“不,我不想忘記。”她微微一顫,卻迅即搖了搖頭,她回過頭,看着一旁的幾個人,低聲,“換了你們,又有誰願意忘記以前呢?”
是的,無論如何也不能忘記!
生命裏發生的一切,無論是刻骨銘心的痛苦,還是撕心裂肺的悲哀,她都不想忘記——因爲,與之相生相存的,也是刻骨銘心的溫暖和甜蜜,同樣深入骨髓。如果放下了肩上揹負的重擔,也就是放棄了所有回憶,那麼,這一場人生豈不是白過了?
就如明河放不下迦若、師父也放不下靖姑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