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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含章腦中驀然閃過那些詭異出走的水形,登時警惕說:“你要報復的人已經死了,你在這裏做的這些,都沒有必要。”
“沒有,還有很多很多,跟他們一樣的人……嗬!”王樹雅斷續地喘了口氣,輕笑裏帶着惡意,“所以我給他們準備了一個驚喜,過幾天他們就會收到……”
“了”字沒說完,她整個人轟然散架,此時冰層也被燒穿了,杜含章就見她像一盆火似的潑到地上,分不清是水還是火的橘紅色反光面裏,一些畫面走馬燈似的晃過。
杜含章凝神看去,發現畫面的最初,是一個飯桌上的小姑娘,一邊單手扒飯,一邊偷偷地在桌子下面餵狗。
那姑娘只有七八歲大,但五官裏有着王樹雅的影子……杜含章迅速反應過來,這是她的記憶。
王樹雅的身體已經消失了,但感官還一息尚存,她陷入了一種極致痛苦的灼燒感裏,腦中殘留的最後景象,居然是十六七年前,還在養狗並且雙親健在的她。
那時她還沒生病,脾也還在,住在今西市的外環裏,和所有正常的小女生一樣,精通各種跑跳項目、踢毽子、跳皮筋甚至丟沙包。她還養了一條狗,是她眼巴巴從狗媽媽家裏抱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叫“西風”。
她會抱着小狗睡午覺,將它的皮毛摸得油光水滑,它也會日復一日地在放學的路口等她,爲她表演生喫雞蛋。
後來狗咬人的事件突然變多,疫苗價格水漲船高,大人們團結起來,從這條街跑到那條街的堵殺野狗。
那陣子西風非常不安,王樹雅害怕它會被當成野狗打死,讓爸爸給它脖子上套圈,拴在院子裏偷偷地藏着。可惜它散養慣了,被關的難受,白天偷跑晚上亂叫,父母很快在它如果咬人的設想裏敗下陣來,趁她上學,偷偷地將西風交給了狗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