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咬我，”我麻木地說 (第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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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潮起潮落確實與月亮的盈虧相結合，構成了我無法牢牢抓住來細細品味的旋風般的月份。里程碑仍然發生了。我的旺達，在她虔誠的毅力中，幾乎沒有遭受過噁心，但又受到喜怒無常的渴望的雙重影響。

雖然她以前平均在一個晚上允許我選擇菜單，但現在總是有一個特定的要求，有時伴隨着一種相關的食材拍打在桌子上，她自己找到了它，它仍然沾滿了污垢或血跡，視情況而定。

然後，當我做飯時，她會在我身上盤旋，在我身後來回踱步，每次我必須將東西從一個容器轉移到另一個容器時都會擋住我，如果我不把它轉移到盤子裏，她就會遇到問題。

用談話分散她的注意力是沒有效果的，因爲她的心思都在食物上。我看得出來，批評我的技術，指導引導勺子的手會讓她感覺更好，但她對烹飪藝術一無所知，完全願意用牙齒給野兔穿衣服，直到我用挑剔的寄生蟲詛咒她。

而這種渴望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有好幾次，她命令我在烹飪過程中停止烹飪，轉而做一頓完全不同的飯菜，讓我熬到凌晨，讓我一下子聞起來像燉湯、燻黑的培根和硬皮面包。如果這種渴望在我爲她服務時發生了變化，那麼，就沒有什麼可做的了。

我要把食物作爲禮物帶給附近的人，然後回來，再準備一頓飯。最糟糕的例子是那天晚上，我在蘆筍綠白相間的鱒魚阿曼丁上喫了幾個小時，黃油是棕色的，幾乎看起來像肉桂，結果她在裝盤的那一刻就嗤之以鼻（蒸汽並沒有撫摸她的皮膚）。

我毫無怨言地把它包起來，送到火車站內萊格拉夫女士的監控臺，她在那裏等待所有電報信息。我回來後，旺達在門口迎接我，她站得大大的，雙手放在她的腰上，要求知道爲什麼我沒有收到她在我不在的時候發給我的心理電報。

儘管我們的紐帶很牢固，但我從來沒能直接聽到她的想法，無論距離多遠，但當整條魚都處於危險之中時，她希望我能聽到。顯然她的胃已經改變了主意，現在如果拒絕給她一條塗有杏仁片的鱒魚，她就會餓死。

我不知道這個過程對身體的壓力，但我確實知道這種荒謬的要求對已經被困擾的心靈造成的壓力。儘管如此，我還是道歉了，表明我願意殘忍地回去搶走一個高興的老婦人的熱飯，但旺達看到了我的挫敗感，決定自己去做。憑藉她的影響力，她將能夠在不留下任何難受的情況下奪回它。

第二天早上，我在戶外的草地上發現了那個盤子，翻了個底朝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