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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沒察覺。
她對周辭白積存太多負面情緒，被他暴力甩出那一刻，已經到極限了，“你準備打我嗎？”
周辭白驀地深吸氣，燈光描繪他的輪廓，陰沉至極，“我對你動過手？”
周辭白沒有動過手，但他有的是外路子的下流手段，懲罰時簡直叫人難以啓齒。
十八歲到二十歲這兩年，季青反抗特別激烈。除了顧及周父周母，不敢驚動周家，她試過不限於逃跑，拍他裸照威脅他。
最激烈一次，季青不管不顧，異地報警，告他強姦。
不知道周辭白如何操作，事件平息的悄無聲息。她休學一年，就這一年，黑夜白天，他生生用層出不窮的手段，馴服她順從。
季青從過去折磨找回理智，不敢繼續激怒他，“沒有。”
周辭白俯身，掌心落在她臉上，隨着髮絲拂開，露出季青整張臉。
她眼中有水跡，盈潤潤的，倔強不肯落下，眼睫眨也不眨，像一隻牛脾氣的野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