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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未停，徑直地轉入換衣間，利索地換好衣服。出來時，見到燕子座在化妝位耷拉着臉，那臉色好似就是等着她出來特地擺給她看的。林子琪眼角都未抬，快速地略過，拿着包跨步離去。
剛到門口，駐足了一會兒。見黎娜說的差不多了，便找口子插話提醒，“娜娜，時間不早了。”
黎娜轉過頭來，那興奮的目光還未退卻。見她等着回答，於是低頭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多了，在呆一會兒，咱又不是沒車。”
林子琪也沒說什麼。
門外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各自說着毫無營養的話題。他們笑着，甚至還垂胸頓足。每每這時，林子琪總會想，那面具帶久了，即使天山雪水沖刷，也涔不透了吧。工作中，好像所有人都極力地加入各種場合的羣聊。意義大抵是有人掉了根頭髮都能引起周遭的鬨堂大笑，然後掉頭髮的人也隨之跟着笑。而那個覺得不好笑的人，很快便被踢出各種羣聊。
夜光暗沉，黎娜終於收住了嘴，跟大家揮手道別。於是回身用目光尋找着林子琪，見她蹲在牆角處，發着呆，便笑着走過去，“你蹲着幹嘛呢，走吧。”
林子琪起身瞬間，鼻息裏滿是股濃郁的煙味兒，“你這是抽了多少根？”
黎娜邊走邊揪起胸口的上衣聞了聞，“我靠，內衣裏都是煙味兒。”
“趕快回家好好洗洗吧，頭髮上都是。”林子琪說完，便開着車門上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