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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將朝服穿上,戴上玉冠,往金鑾殿走,“搭進去自己,那麼他就再失去一龍嗣就是了。那個沒成型呢,把他難過那樣。這個二十八歲了,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得難受數年。”
“您怎麼...這怎麼...鐵了心了幫周夫人?”謝錦一路跟過去,寧可搭進去自己也要幫?這是打算什麼路子來報復周夫人呢?怕不是要把周夫人感動死?
歇朝後,夜海踩蟒靴踏進今上寢宮,一去二個時辰,出來時已經是午後時分。
謝錦在門外立着,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把地上的青磚也磨薄了幾分,中途找今上身邊的老太監魏忠打聽裏面動靜,魏忠擺擺手說估計又得下冷宮關七八年,可把謝錦嚇得小臉慘白。
終於見夜海從今上寢宮出得來,急忙忙走上前來將少主細細端詳,“可把我操碎了一顆心。今上可動怒了?都順利麼。您如何勸說的?捱打了沒有?”
“今上說考慮一下重查楚父之案。過程你別管了。”夜海回到書房,窩進大椅裏,鬆鬆散散像一頭慵懶的雄獅,“總歸二個時辰沒閒着。”
謝錦慌忙衝了一杯護胃的中藥,隨後在夜海身上檢查,倒是沒看見明顯的傷痕,只在這蟒袍衣襬上看見不少墨汁,猜測是今上盛怒下砸了硯臺,爺躲避不及硯臺便砸在了爺膝蓋處,可把謝錦心疼死了,“爺渴壞了吧?喝點這養胃的,然後將鎮痛藥喫了,昨兒一長天沒用藥,走那些路,方纔又挨一記硯臺,受罪了。”
夜海端過養胃藥,飲了一口,將茶碗擱下,過了會把鎮痛藥嚥下,他便拿起奏摺翻閱,又問:“什麼時辰了?”
謝錦說,“午時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