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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賣力朝縣城裏趕。
謝壑知道惠娘今天去縣城,他特意醒的比平時早了些,看了看沒上栓的大門,知她已經走了。
他打開竈房的門,空氣中還殘留着菌菇炸醬馥郁的香氣,竈膛裏還留有餘火,他掀了掀鍋蓋,有半鍋燒開的水,他已在後院就着涼水洗了漱,這會兒盛出一些來放在盥盆裏溼了巾帕,給睡的迷迷瞪瞪的兒子擦了臉。
他從小錦衣玉食,沒伺候過人,就連宣兒也是惠娘照顧得多,此時做這等活計尤其的笨手笨腳,他垂眉沉思,也覺得自己有點笨。
謝宣被一陣溼意攪醒,剛要撒嬌耍賴,一睜眼是威嚴的父親,他頓時不敢了,甚爲乖巧的任由父親拿着溼巾在他臉上一陣劃拉,又被拉出去用小牙刷潔了小狗牙,只是人還是有點困得沒精神,不過謝壑堅持不讓他再睡。
謝壑就着鍋中的熱水衝了兩碗炒過的油麪,他得讓兒子先把早膳對付過去,他不會燒火,一會兒竈膛裏的火徹底熄滅之後,鍋中水變涼的話,就沒法衝了,任由小傢伙睡下去的話,他十有八九就喫不上早膳了。
萬幸碗裏的油麪有定量,他不用再糾結用量,只將熱水盛碗裏攪攪即可,饒是這個,他做起來也有幾分奇怪,倒騰了半天,將碗端到兒子面前時,這小崽兒拿湯匙勉爲其難的喝了一口,鬱悶道:“爹,這喫起來像鼻泣蟲。”
謝壑身子一滯,他繃着臉說道:“瞎說,你喫過鼻泣蟲?!快點喫,喫完願睡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