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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怎麼說是委屈了呢?”又有人疑惑不解的問道。
“那還用說,朝中如今正在做什麼?施新政,有人同意就有人反正,這謝學政原本在京中做翰林官,清貴的很,因爲跳着腳的反對藺相公的新政,被藺相公貶出來了唄。”青袍年輕人低聲說道。
“不是說他家世好,這也不行?”又有人發問。
“也許藺相公就是貶的家世好的,懲一儆百呢。”青袍年輕人自認窺得天機,飄飄然說道。
謝壑在一旁抿了抿脣,臉色有些微微發白。
惠娘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始眼觀鼻鼻觀心,衆人貼着牆根站着,惠娘和謝壑面前被湊熱鬧的人遮了個嚴嚴實實,並沒有看到那謝學政是什麼時候經過的。
倒是謝京在臨近城門口的時候,微微揭了一角簾子往外望了望,恍惚間好像看到一抹熟悉至極的身影,他再要抬頭看時,只剩滿目的村夫,瞬間失了興趣。
他心中極度鬱悶,好不容易考取進士,本想着青雲直上大展宏圖,沒成想一場突如其來的新政打亂了他的步伐,他被貶,父親面上也無光,他求着父親在官家面前說說情,卻被父親呵斥一番,真是好沒道理。
也是,除了梅夫人的子嗣,父親會把誰看在眼裏呢,即便自己這個庶長子又怎麼樣呢,連一向聰慧敏達的七弟都被趕出了臨安侯府,前段時間大姐從江西來信,問七弟的事兒,家裏沒一個敢說實話的,說了又能如何,都挺難堪的,只推說七弟一直在外遊學,許久不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