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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怎麼會不知道?縱使上輩子不懂,這輩子卻是全想明白了。
上輩子也是在這個時候,他被父皇派去撫州賑災,當初他是什麼心情?感恩?激動?自覺受到父親的重視?結果呢,到了撫州才知道,哪是什麼賑災?大面積瘟疫爆發,他這堂堂皇子被困進圍城,在那種情況之下,別說是他,就是當今太子也不敢冒傳播瘟疫的危險帶人離開災區。
他那時抱着必死之心坐鎮撫州,縱然心繫百姓,可每日面對那些痛苦的疫民,聽着那隨時隨地的哀嚎啼哭,他又豈能真的不怕?但爲了父皇的那句‘不要失了皇家之風’,他每日帶領親隨上街安撫百姓,整整在撫州住了一冬。
那時的他從未想過,自己之所以被困是父皇有意爲之,他還真以爲是那撫州刺史的膽大妄爲,以至於延緩了那份寫有瘟疫的奏摺,可昨晚上通證使嚴舒的舉動已經徹徹底底的告訴他,他錯了,除了瘟疫,賑災這種事還不值得他深夜進皇宮。
想着大殿上滿目期待的景孝帝,坐上馬車的楚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父皇,你絕對不會想到,你心中必死的貪狼星福大命大,這次撫州之行不但未死,還得下賢王的美名,這大祁的江山必將掌握在我的手中!
楚煜雄心勃勃的走了,虞姣還邁着她那小短腿在梅園與正院之間瞎搗騰,如果光是身體上的痛苦她還能忍,她忍不了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再有空間作弊,這練字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是你用功了一個晚上就能成的。
第二天,當她把自己寫好的大字遞與先生時,那女先生瞅了一眼二話未說,抽出一旁虞純寫好的大字,將兩張紙並排放在一起,話雖未說,可虞姣明明白白看清了對方眼裏的鄙視、厭惡、不屑一顧,她真的很不懂,同樣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對方是怎麼做出這麼複雜的表情?再說我一個剛剛開始學習的學生,哪值得你做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