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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耀霖眼鏡一摘，瞥過來，悶悶哼了聲：“你媽睡了。”
印象裏，姜校長嚴肅慣，但那都是表面。
姜音躡手躡腳走到姜校長身後，輕輕捏肩，看向桌面一則又一則的報告。
“沒告訴媽吧。”
“沒說，免得熬夜跟我等你回來。”
重新戴上眼鏡後，姜耀霖的沉肅臉更冷人了，也不妨礙姜音撒嬌：“辛苦爸了，等我這麼晚。”
“又去外面兼職是不是，不是給你轉錢了嗎，別老是虧着自己，罵也不聽話，什麼都不聽，學業最重要知道嗎。”
姜音指尖拂過姜校長髮間密密麻麻的白頭髮，一回比一回多，怎麼也沒說話。
“給伱留了晚餐。”姜耀霖放下鋼筆，“我來熱，自己去看電視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