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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園。”小李邊開車邊道，“祁先生把德園的所有都買下了，送給你當畢業禮。”
‘所有’二字，包涵德園的人和一切使用權。
姜音想要回話，在後視鏡裏看見小李蠕動的嘴脣，只好示意他先說，她聽。
“祁先生看出來了，你很喜歡德園的環境，德園的工作人員也喜歡你，所以，先生乾脆問了上面的人，交接之後，就買了，以後的話語權交給你。”
“你的事，祁先生有時候很犯難，他不瞭解藝術。”
“德園老闆的這層身份會方便你做很多事，您看，滿意嗎。”
這回才能算是小李話最多、最密的一次。
滿意啊，爲什麼不滿意。
姜音想都不敢想，德園，是什麼概念。
